Die Nacht

最近非常颓废，在家上课是真的致郁。物理课落下很多，非常stressed。周末的时候重新看了一些漫威，为Steve和Bucky感到很心酸。于是我他妈来写点东西了。接妇联4. 我无比希望希望他们有个好结局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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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Bucky看到坐在湖边的人的一头银发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已经无可挽回了。

Bucky知道70年前的舞约从来都是Steve放不下的结，即使是那天在他调笑Steve亲吻了另一个姓Carter的金发姑娘之后，他也明白那个金发姑娘只是一个替代品。他如此清楚这一点，于是他感到更加渺小——他连替补品的行列都算不上。他只是永远的战友Bucky，那个Steve可以把背后交出去的人，男人，但永远不可能以另一种身份陪伴。

脚下的泥土在雨后变得柔软潮湿，隔着靴子都能感到泥土的微型结构中冒出的水珠。Steve在和Sam聊着什么，随后把盾牌交给了Sam。Bucky是高兴的，Steve值得一个很长很长的假期。

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变得平凡。神盾局开始把更多精力放在管理上，多出来的35亿人令逐渐恢复的秩序一度变得异常混乱。和Sam出任务，满世界跑，然后回到总部。Steve和他们一起住在同一层，在他和Sam都有空的时候，他们会到Steve的公寓照顾他，时不时约上其他人一起下楼喝酒。Bucky有时候想这样的生活也不错。本来也就没有得到，那也谈不上什么失去。

但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Steve的衰老速度。他是唯一一名使用了纯净的血清的人，其衰老速度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快，除非使用了什么手段。Bucky屡屡问起，Steve总是闭口不谈。一种空洞的疲惫。Bucky愤怒于Steve的选择，但也因自己的愤怒感到无力。That's it. 他想。

神盾局最终还是难免于缺乏打手的困境。Natasha死后，局里的专业间谍只有鹰眼一人。Bucky一直注意着隔壁Steve的动静，这一个月来Steve频频与Fury谈话，离开公寓的天数也越来越长。

是时候了，Bucky有些悲哀地想。Steve终究是连拥有一个晚年都是奢侈。

Steve连带着局里的一批博士被送到瓦坎达，Bucky主动提出随行。Fury的独眼上下扫视着Bucky，“如果你想...”他转过身，“那就再叫多两个人吧。”

Steve在醒来后的下午敲开了Bucky的门。

“Bucky。我必须要对你坦诚。”Steve的蓝眼睛与Bucky的绿眼睛相对。

Bucky扫视着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金发，“说这些话做什么，你难道对我会不坦诚？”

Steve挤进屋内。

“我必须要说的是关于我多停留的那五秒钟。”Steve坐在沙发上，抱着头。“我想了很久，但觉得难以开口，只有重新恢复成这样我才能跟你好好谈谈。”

Bucky坐在一边，没有吱声。

“上一次回去的时候，我告诉那个时空的我，Bucky还活着。”Steve依旧低着头。“我还回洛基的权杖时，那个我还躺在地上。他没有完全昏迷，而是问我，问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
“我默认了。他又问我你当时在哪。我想我...我...fuck, 我还是无法想象你那个时候还在九头蛇，Bucky。我受不了。所以我还完所有宝石之后又回去了，回到第一次入侵的那个时间点。然后我和那个时间的Steve一起。”Steve长吁一口气，蓝色的眼睛看向Bucky。

“一起去找你。”

“但你不可能改变过去...毕竟你改变的不仅是你的过去，也是你的未来。你不可能通过改变未来改变过去...”

“对，我意识到这点了，所以我找了Dr.Strange的老师。”Steve回答说。“不管怎样，你听我说。我和那个Steve花了一些时间去找你，并且找到你了，把你带走，然后准备按照已有的时间节点安排之后发生的事情。不过这出了点差错——我既使用了皮姆粒子，又借用了时间宝石。我身上的时间被打乱了。这才是我变老的原因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需要隐瞒的部分。你救了我，然后和Carter结婚，结果因为莽撞提前衰老...”

“不，这完全不是重点。而且，谁跟你说我跟Carter结婚了？”Steve有些恼怒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Bucky发现Steve的脸上有些红晕。

“Fuck，我就跟你直说。安顿好那个时代的Bucky，完成舞约，我就准备回去。在我回来之前我买了一对对戒，本来是想...本来是想...妈的，我他妈本来是想留给那个时代的你和我，但因为我莽撞地使用时间宝石矫正皮姆粒子的悖论，时间在我身上流逝了——我老得太快了，我那时真怕我就老死在半路上，我这才赶回来。于是如你所见，我回来晚了，并且老了。Bucky，你无法想象这一点。我已经老了，但你还年轻，我怎么能够把另一枚戒指给你，而且...”Steve燥乱地捂住脸。

“而且我爱你。”Bucky说道。“我厌倦了战友式的爱，我想要更多。”

Steve抬起头来，再次对上那双深绿色的眼睛。

“我以为...我以为...”Steve支支吾吾地道。

“你以为什么。所有的傻气都被你占尽了。”Bucky烦躁地揉着他的金发，抵住他的额头。“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
Steve也开始笑起来，“是的，我果然还是很傻。”说着他亲了下Bucky的唇。